──當我死後,我的墳墓要這樣寫:

「一個生活者」

──不是哲學家,不是思想者, 詩人或藝術家。

我僅僅是一個生活者。

這是我整個努力的目標:去生活。

而當我死的時候,但願我能無憾的說:我已經生活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         ──孟祥森(孟東籬),遠景《萬蟬集》(197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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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淚無法控制地一直掉個不停...

在圖書館裡見到了這期(76期)的印刻文學生活誌...

封面的背影我曾在同樣的海邊見過,

也曾在那個海邊一起生活過,

孟祥森、孟東籬、老孟...

不管別人怎麼稱呼他,他是我的孟把拔。

好多好多的事,現在回想起來仍歷歷在目,

仍然記得孟把拔說話的聲調、笑容。

濱海茅屋,

不論是第一代或第二代我都住過。

在那裡第一次曬得像黑炭,長了第一顆蛀牙(回家被罵死了),

彈著被海風溼氣侵浸得破音的鋼琴,吃麥芽糖,

每天在白色蚊帳裡聽讀小小百科與浪聲入睡,

吃孟馬麻煮的素菜,看她親手縫製衣服,

和大牛小牛玩鬧、吵架、又合好......

 

三個月前孟把拔回歸自然了,

而在今天,我開始人生的第三十個年頭。

 

孟把拔,

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也不算長,

但影響之深令我驚訝不已,

「一個生活者」,也是我整個努力的目標。

畢竟就像你所說、所相信的:

只是做天地間一個人,看看日升日落,讓風吹一吹,

看看海怎麼藍,聽聽雞怎麼叫,享受一些清閒。

因為這些事情現在反而很少人去做了,

但這種事一定要有人去做。

想想月亮升起來不再人看,太陽升起來不再有人看,花開了不再有人看,

蟋蟀叫、青蛙鳴不再有人聽,

我會覺得很對不起,會覺得天地寂寞──儘管人間繁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──孟東籬,洪範書店《濱海茅屋札記》(198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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